第244章 大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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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，這關系甚至已達到足以致命的程度。
相離開始堅信伏無定與猰貐之間存在著血脈聯系，若不是血脈親情，恐怕極難神傷至此。
伏無定死氣沈沈的神情凝固了好一陣，才轉頭道：“執夷君，我曾說過……猰貐並無血脈留存於世……很遺憾，相離與她的相似只是一個巧合而已。”
相離：“……”
她猜錯了？
猰貐並沒有血脈留諸世上，那麽也就是說，伏無定與她之間不存在血脈淵源？那他和猰貐究竟是什麽關系？
相離狐疑地盯著伏無定的臉，後者臉上仍維持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神傷，相離的心咯噔猛跳了一下！
她所見過的神族，窮奇、貳負、執夷，甚至是傲痕，多多少少，都對猰貐存在著敬慕之意，相離有一種感覺，除了傲痕以外的絕大多數對都抱有一絲執迷，她師傅……該不會也是？
相離面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，她原先以為，像她師傅這般一板一眼，道貌岸然的人永遠也不會懂情為何物。
現下看來，她未免太不了解伏無定，伏無定早在她誕生以前就已嘗試過情之為物，乃至於為情所傷，為情所困，甚至到今日亦不能淡然放下……是上古時遺留下來的癡情種子。
“巧合……” 執夷語氣是深深的不信服，他的目光仍帶著一絲期冀：“即便是巧合，也未免太過相像。或許是我太過執著於猰貐……我總是忘不了當年的遺憾，你說，若是猰貐有血脈留存於世，那該有多好？”
執夷落寞地看了相離一眼，眼中難掩落寞。
猰貐之死已成事實，這個遺憾永遠無法彌補，但執夷仍希望從這遺憾中找到一絲安慰。
孩子是父母的影子，執夷不甘心猰貐就這麽徹底消失在這世上，哪怕只留下她的一點點影子，也足夠他這個留下的人懷念了。
“無定君說是巧合不正是欲蓋彌彰嗎？”傲痕忽然道：“我以為，相離像猰貐全然不是一個巧合，而是拜無定君所賜的一個必然。”
說罷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伏無定一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說：“僅憑你與猰貐的關系，教出來的弟子與猰貐相像根本毫不稀奇。”
執夷順著傲痕視線看了相離一眼，心中腹誹，當真是一樣的性情，甚至樣貌也有七分相像。
相離：“……”
三個人同時看向她，她總覺得這眼神中包含著貓膩，仿佛她做了什麽大錯事，就要對她考究一番！
“我們三個都知道猰貐過去有多任意妄為，無法無天。”傲痕道：“而這與當初神帝的縱容密不可分，如今的相離，豈不是前車可鑒？”
相離幽怨地看了傲痕一眼，卻覺得他此言並非刻意諷刺。
伏無定勉強一笑：“傲痕君是想說我對相離疏於管教？”
相離：“……”深究這個問題，應該並非伏無定的緣故，而是她的……天性。
她生性過於頑劣，故而即便由伏無定教導，也毫無作用。
這時，伏無定認真擡起目光看向傲痕：“我自問從未縱容相離，而在我眼中，相離亦未曾做過什麽錯事，若她犯錯，我這個做師傅的，絕不會坐視不理！或許她確實有些任意妄為，但決不可稱之為無法無天。”
傲痕搖頭道：“我並非刻意針對，只是想說，正如當日神帝栽培猰貐一般，無定君不知不覺中將相離栽培成第二個‘猰貐’。她們的相像，多半是因為無定君心中的執念。”
“……”伏無定陷入沈默，這一點，他似乎無從反駁。
過於思念一個人，以至於教出來的弟子同那人一樣……這種事，世間似乎無例可循。
執夷輕輕嘆了一口氣，臉上是“同是天涯淪落人”的感慨。
他道：“相離並非猰貐之女，那她的父母親究竟是誰？即便在上古時期，神族鼎盛之時，神族要誕生後代也是一件極為艱難的事情，更何況近千年神族雕零，若有神族降生，山脈合川必然為之震顫，飛虹霞光異象頻頻而生，我不可能毫無察覺。”
相離：“……”神族誕生的場面果然不一般。
不過於她而言，見識這熱鬧不是最重要的。
相離恭敬道：“還請師傅明言。即便違背父母之命，我也不能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覺。”
伏無定道：“相離，你真的明白為師的意思？”
相離鄭重地點點頭：“我知道，師傅總是為我著想……剛剛的話，亦是暗示我。我的父母可能並非良善之輩。”
傲痕側目看了相離一眼，目光微沈，相離果然善於察言觀色，才思敏捷。
相離道：“無論父母是什麽身份，我都做好準備坦然接受。”
“有一點……”伏無定道：“我並未欺瞞相離，你父母早已不存在這世上。”
“……”相離定定道：“那麽，我想知道我父母是因何而死的。”
“……方才，傲痕君的話不無道理，但我卻不以為然。相離與猰貐的相像未必是因為我……”伏無定終於開口道：“相離之母雖並非猰貐，卻是一個與猰貐極其相像，卻身處完全相反處境，命運也截然不同的神族，大風。”
傲痕頷首，執夷則驚道：“大風？”
相離歪頭苦思，這名字聽上去似曾相識……能令她記得住的名字，應該並不簡單。
或許，她的母親十分厲害？
伏無定道：“執夷君不覺得猰貐與大風之間，十分相像嗎？”
“……的確，大風的行事作風與猰貐如出一轍，她亦是不折不扣的神族，但是大風她……”執夷顧忌地看了相離一眼：“相離……原來如此，相離之名原來竟是這樣的由來。”
相離滿臉不解，她的名字還有什麽別的淵源？
“師傅，大風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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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無定死氣沈沈的神情凝固了好一陣，才轉頭道：“執夷君，我曾說過……猰貐並無血脈留存於世……很遺憾，相離與她的相似只是一個巧合而已。”
相離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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猰貐並沒有血脈留諸世上，那麽也就是說，伏無定與她之間不存在血脈淵源？那他和猰貐究竟是什麽關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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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下看來，她未免太不了解伏無定，伏無定早在她誕生以前就已嘗試過情之為物，乃至於為情所傷，為情所困，甚至到今日亦不能淡然放下……是上古時遺留下來的癡情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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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子是父母的影子，執夷不甘心猰貐就這麽徹底消失在這世上，哪怕只留下她的一點點影子，也足夠他這個留下的人懷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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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，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伏無定一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說：“僅憑你與猰貐的關系，教出來的弟子與猰貐相像根本毫不稀奇。”
執夷順著傲痕視線看了相離一眼，心中腹誹，當真是一樣的性情，甚至樣貌也有七分相像。
相離：“……”
三個人同時看向她，她總覺得這眼神中包含著貓膩，仿佛她做了什麽大錯事，就要對她考究一番！
“我們三個都知道猰貐過去有多任意妄為，無法無天。”傲痕道：“而這與當初神帝的縱容密不可分，如今的相離，豈不是前車可鑒？”
相離幽怨地看了傲痕一眼，卻覺得他此言並非刻意諷刺。
伏無定勉強一笑：“傲痕君是想說我對相離疏於管教？”
相離：“……”深究這個問題，應該並非伏無定的緣故，而是她的……天性。
她生性過於頑劣，故而即便由伏無定教導，也毫無作用。
這時，伏無定認真擡起目光看向傲痕：“我自問從未縱容相離，而在我眼中，相離亦未曾做過什麽錯事，若她犯錯，我這個做師傅的，絕不會坐視不理！或許她確實有些任意妄為，但決不可稱之為無法無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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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離：“……”神族誕生的場面果然不一般。
不過於她而言，見識這熱鬧不是最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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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離道：“無論父母是什麽身份，我都做好準備坦然接受。”
“有一點……”伏無定道：“我並未欺瞞相離，你父母早已不存在這世上。”
“……”相離定定道：“那麽，我想知道我父母是因何而死的。”
“……方才，傲痕君的話不無道理，但我卻不以為然。相離與猰貐的相像未必是因為我……”伏無定終於開口道：“相離之母雖並非猰貐，卻是一個與猰貐極其相像，卻身處完全相反處境，命運也截然不同的神族，大風。”
傲痕頷首，執夷則驚道：“大風？”
相離歪頭苦思，這名字聽上去似曾相識……能令她記得住的名字，應該並不簡單。
或許，她的母親十分厲害？
伏無定道：“執夷君不覺得猰貐與大風之間，十分相像嗎？”
“……的確，大風的行事作風與猰貐如出一轍，她亦是不折不扣的神族，但是大風她……”執夷顧忌地看了相離一眼：“相離……原來如此，相離之名原來竟是這樣的由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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